项羽是个什么样的人,项羽与刘邦如果在现在哪个混得更好?

2023-08-19 18:55:04 42阅读

项羽是个什么样的人,项羽与刘邦如果在现在哪个混得更好?

历史人物在现在情况下会混得好还是混得差,这得从两个方面去看。一个方面,要看在现在的时代背景情况下,什么样的人要风得风,要雨有雨,混得如鱼得水,什么亲的人会混得差,寸步难行;另一方面,我们要看这个历史人物的性格如何,是否适合现在的职场。

我们先看第一个方面,在现在的时代背景之下,什么样的人会混得好,什么样的人会混得差?大家知道,现在是互联网时代,是信息时代,是知识经济时代,也是眼球经济时代,在这样的时代背景情况下,人要混得好,须要有几个条件:一是独特而尖端的知识,谁占据了这么一个知识高地,谁就坐在了富矿之上,将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

项羽是个什么样的人,项羽与刘邦如果在现在哪个混得更好?

二是如果没有尖端的知识,那么退而求次,就需要广泛的人脉,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朋友多了好办事,谁人缘好,谁就得得到更多的帮助,谁就会混得好;

三是要有远大的眼光。井底之蛙、目光短浅的人,本身就没有远大目标和抱负,目光所及,往往只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样的人往往行之不远。任何一个成功的人,混得好的人,虽然不一定开始就有最远大的目标,但这样的人不会局限于跟前和脚下,也不会满足于眼下和当前,他会在前进中不断提高自己的目标,执着前行,一旦机遇来了,他就是那个最有准备的人。一个从没想过当将军的士兵,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将军。

当然,一个人要混得好,还有一些其他条件,比如慎终如始的执着精神,千里马遇伯乐的良好机遇等等,不过,符合上述三个条件,在现在这样的时代,也能混得很好了,因此,我们可以用上述三个条件,来比较刘邦和项羽,就可得出谁会混得更好。

独特而尖端的知识,这一点刘、项二人都够不着,刘邦虽然农民出身,但也写过大风歌,有点小才气,项羽虽贵族出身,但年轻时也不喜欢读书,与刘邦可谓半斤八两,这一点,二人打个平手。

那么第二点,就是人脉了。这一点,刘邦可以得一百分,而项羽得三十分到顶了。跟着刘邦到最后的,都是他年轻时的好朋友,他对朋友好,所以朋友对他也不离不弃,而且,他对朋友从不讲究来头、出身之类,只要来,就会用,只要有才能,就会大用。而项羽就差远了,韩信、陈平、英布等人,原来都是项羽的手下,结果后来都跑到刘邦那去打工,手下一唯他马手是瞻、对他死铁的范增都被他气跑了,在做人和容人上,项羽是非常失败的。所以,搁现在,刘邦当会朋友遍天下,而项羽肯定寸步难行。

就远大目标而言,项羽也较刘邦短视。虽然他俩都在见到秦始皇巡视后,发出过“彼可取而代之”、“大丈夫当如此也”这样的豪言壮语,但项羽平定咸阳后,有人劝他以关中为首都,成就霸业,他却回答说说:“富贵之后不归故乡,如同衣锦夜行,谁会知晓?”这一方面说明他虚荣,另一方面也说明他目光短浅,这样的人,在当时会混得不好,在现今,当然也会混得不好。

大家听过最嚣张的话是什么?

1、《古惑仔》系列。在《龙争虎斗》里,司徒浩南这个反派,在登场的时候说了一句非常狂傲的话—— 铜锣湾里只能有一个浩南,就是我司徒浩楠。后来,他和陈浩南单挑被打败,陈浩献上了全场最佳,最燃的台词—— 是我,陈浩南。铜锣湾就只有一个浩南!

《人在江湖》里,靓坤和陈浩南结下仇怨,肯定是要讨回来,靓坤这个角色每一句话都是金句,尤其是配上他那种“我最牛逼的”的表情—— 我告诉你,做混混的 错了要认,挨打要站好

2、《英雄本色》—— “我忍了三年,就是在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为了证明我了不起!而是要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3、《我不是药神》 经理要思慧去跳舞,勇哥仗义出手砸钱要经理跳舞—— 程勇:我刚才说话你没听见吗,她今天是客人,跳她妈什么舞啊 经理:她不跳,那谁跳啊 程勇:你跳喽 经理:您跟我开玩笑呢,是吧 程勇:我他妈今天就要看你跳!经理:我跳算怎么回事 程勇:差钱是吧,(摔在桌子上一沓钱) 然后每问一句跳不跳,都往桌子上砸一沓钱 当时看着一段有点难受,也觉得很解气。

4、《老炮》 六爷有难,闷三儿直接双刀镇场—— “都他妈活腻歪了吧”

5、《叶问》 廖师傅在打斗场被日本人无理射杀,愤怒的甄子丹—— 我要打十个!

6、《美队2》

7、《征服》 虽然不是电影,但刘华强应该是内地硬核台词的奠基者。

8、无间道2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9、《扫毒》

“段坤我吃定了,耶稣也留不住他,我说的!”

10 《英雄本色》 你信不信神?我信,我就是神!神也是人,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就是神!

11“你问我西厂是什么东西。现在我告诉你,东厂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厂来破。”

“你听好”

“东厂不敢杀的人我杀,东厂不敢管的事我管。一句话,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

“够不够清楚。”

——《龙门飞甲》

12、

“抱歉,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读心神探》

13、

“我等了三年,就是要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了不起;我是要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英雄本色》

14、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啦!”

——《建国大业》

15、

“公义,是要靠我用拳头打出来的”

——《男儿本色》

16、

“打你就打你,还要选日子吗?”

——《宫心计》

17、

“你们都给我听好喽,我叫刘华强。”

“我能来是给足你面子。”

“跟我刘华强拼你有这个实力吗?”

“别人撞南墙的时候选择的是回头,我撞南墙,选择的是把墙推倒!”

——《征服》

18、

“你是谁?”

“你日夜惊恐的噩梦。”

——《史泰龙的第一滴血》

19、

“宽恕是他与上帝之间的事,我的工作是安排他见上帝。”

——《怒火救援》

20、

顾维钧:“进入会场之前,牧野先生为了讨好我,争夺山东的特权,把这块金表,送给了我。”

牧野:“我抗议,这是盗窃。中国代表偷了我的怀表,这是公开的盗窃!无耻!极端的无耻!

顾维钧:“牧野先生愤怒了,他真的愤怒了,姑且,算是我偷了他的金表,那么我倒想问问牧野男爵。你们日本,在全世界面前偷了山东省,山东省的三千六百万人民,该不该愤怒呢?四万万人民,该不该愤怒!!!我想问问日本的这个行为算不算盗窃,是不是无耻呀,是不是极端的无耻!!!”

——《我的1919》

“你问我西厂是什么东西。现在我告诉你,东厂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厂来破。”

“你听好”

“东厂不敢杀的人我杀,东厂不敢管的事我管。一句话,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

“够不够清楚。”

——《龙门飞甲》

21、

“抱歉,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读心神探》

22、

“我等了三年,就是要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了不起;我是要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英雄本色》

23、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啦!”

——《建国大业》

24、

“公义,是要靠我用拳头打出来的”

——《男儿本色》

25、

“打你就打你,还要选日子吗?”

——《宫心计》

26、

“你们都给我听好喽,我叫刘华强。”

“我能来是给足你面子。”

“跟我刘华强拼你有这个实力吗?”

“别人撞南墙的时候选择的是回头,我撞南墙,选择的是把墙推倒!”

——《征服》

27、

“你是谁?”

“你日夜惊恐的噩梦。”

——《史泰龙的第一滴血》

28、

“宽恕是他与上帝之间的事,我的工作是安排他见上帝。”

——《怒火救援》

29、

顾维钧:“进入会场之前,牧野先生为了讨好我,争夺山东的特权,把这块金表,送给了我。”

牧野:“我抗议,这是盗窃。中国代表偷了我的怀表,这是公开的盗窃!无耻!极端的无耻!

顾维钧:“牧野先生愤怒了,他真的愤怒了,姑且,算是我偷了他的金表,那么我倒想问问牧野男爵。你们日本,在全世界面前偷了山东省,山东省的三千六百万人民,该不该愤怒呢?四万万人民,该不该愤怒!!!我想问问日本的这个行为算不算盗窃,是不是无耻呀,是不是极端的无耻!!!”

——《我的1919》

大泽乡起义的领袖陈胜是哪里人?

公元前209年,也就是秦二世胡亥登基的元年,900名由各地征发而来的戍卒聚集在蕲县大泽乡。时间已是七月,夏末秋初的淮域洋洋洒洒下起了竟天的大雨,这片水网纵横的地方顷刻间便成泽国。

困在泥淖之中的戍卒五内焦煎。他们的戍地还远在千里之外的渔阳,而肆虐的洪水又冲决了他们北行的道路。洪水如虎,横在前路,可他们不敢回头,因为身后那些负责押解的官吏正瞪着豺狼一样的眼睛盯着他们呢。

一旦不能在朝廷规定的期限内抵达渔阳,他们连骨头都会被冷酷的秦吏咬得粉碎。而不幸的是,此时此刻,他们的行程已经被大雨延误了!

数月之后,从关东来的使者向安坐在咸阳城里的秦二世报告说,一帮楚地流民带头起来造朝廷的反了!迷信于先皇余威的秦二世不相信这群泥腿子胆儿这么肥,敢向始皇帝遗下的秦法和秦军发起挑战,误以妖言惑众之罪将忠心的使者下了大狱。

可转到第二年冬天,那900个早该被埋进万人坑里化作白骨的冤魂居然摇身一变,变成一支规模几十万的义军,冲破函谷天险,直抵咸阳以东的戏下。

告急文书传入宫中,讳疾忌医的秦二世方才如梦初醒,他终于相信了这是事实:在他这个二世皇帝之外,还有一个名叫陈胜的人已经在洛阳以东的陈县建号称王,要争做天下的共主。而这个“新王”原不过是那900戍卒中的一介贱民而已。

陈胜吴广起义的历史最早见于司马迁所著的《史记》。照理说,陈胜起事与史迁撰书的时间相去不过百年,《陈涉世家》几乎可以算作司马迁笔下的一篇“当代史”。但这篇当代史却给后人留下了许多至今仍无法解决的疑问与争论。

《陈涉世家》一开篇,司马迁便写道:

陈胜者,阳城人也,字涉。——《史记·陈涉世家》

根据三国史学家韦昭的注释,陈涉的故乡阳城坐落在秦朝的颍川郡,具体地说,就在今天河南省登封市的东南面。在战国的历史上,这里最早是郑国的领土。韩国吞郑,此地又被并入了韩国的版图。直至秦昭襄王五十一年(公元前256年),秦国大将嬴摎攻韩,陷阳城,斩首四万,这里遂被纳入了秦的统治。

如果陈胜出生在颍川阳城的话,那他应该是一个故韩国的遗民。

可在《史记》中,无论是陈胜本人抑或者与他敌对的秦朝政府,乃至《史记》的作者司马迁,都一致认定陈胜是楚人。《陈涉世家》中记载,陈胜称王之后,曾经与他一同佣耕的少时故交前来拜访:

入宫,见殿屋帷帐,客曰:“伙颐,涉之为王沉沉者!”楚人谓“多”为“伙”,故天下传之,“伙涉为王”,由陈涉始。——《史记·陈涉世家》

司马迁用极其生动的文笔忠实地记录了这位故友的感慨,同时也向我们展示了这样一个事实:陈涉的故友说的是一口楚语,那么与他少时相共的陈胜自然也该是个楚人。

陈胜首事反秦之后,义军蜂起割据,豪杰各为其主。纵观这些秦末乱世的风云人物,张良为韩、田单为齐、周市为魏、项羽为楚,多数人的政治立场都不会背离覆亡的故国而另投他方。

首唱义举的陈胜在酝酿起义之初,便设计“篝火狐鸣”,流言“大楚兴,陈胜王”。攻克陈县之后,更是建号“张楚”,宣示天下将以张大楚国为己任。这都说明陈胜的内心是以楚人自命的。

这个“楚人”的身份不但是陈胜的自说自话,同时也与秦朝官方的口径相一致。大泽乡起义的消息传入咸阳,奸臣赵高在秦二世面前径呼陈胜为“楚盗”(见《史记·李斯列传》),便从敌对的一面印证了陈胜的地域归属。

至于司马迁,他在《史记·太史公自序》中说“秦既暴虐,楚人发难”,而《秦楚之际月表》又说:“初作难,发于陈涉”。两相比勘,发难的“陈涉”显然就是“楚人”。这一连串的文献证据不断强化着陈胜作为“楚人”的身份特征,可这个特征越是清晰,它和颍川阳城这个陈胜故里的矛盾也就越是刺眼。

更让人对陈胜出自颍川阳城生疑的是:作为这一次被秦朝征发的戍卒,陈胜戍边的目的地乃在渔阳(今北京市东北方密云县境内)。

假设他是颍川阳城人,为了避免秦法的严厉惩罚,不至于延误行程,陈胜应该径投东北才对,为什么南辕北辙,现身于颍川东南数百里的蕲县大泽乡呢?

因为这两个无法解释的疑问,颍川阳城为陈胜故里的说法逐渐遭到越来越多的质疑。

而后来人要在广袤的中国大地上另寻陈胜的故乡,也就必须首先满足这样两个关键条件:其一,这个地方曾为楚地;其二,绘制陈胜远戍的路线图,解释陈胜是怎样从故乡来到蕲县大泽乡的。由此出发,种种不同的猜测与岐说逐渐地浮出了水面。

《史记·陈涉世家》载:

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七月,发闾左谪戍渔阳。九百人屯大泽乡。陈胜、吴广皆次当行,为屯长。——《史记·陈涉世家》

从《史记》的这段记载看,包括陈胜在内的900名戍卒是以“谪戍”——也就是带有行政处罚性质的徭戍——的名义集结在大泽乡的,而之所以谪戍陈胜,则是因为他的身份为“闾左”。

这样一推导,我们就会发现:要寻觅陈胜的里籍究竟在哪里,要解释他为什么从家乡来到蕲县大泽乡,“闾左”就成为了一个必须要破译的“密码”。

可要破译这个“密码”的难度不小,因为“闾左”见于具体的历史事件,遍阅传世文献,仅得《陈涉世家》中的一个孤例。这意味着“谪戍闾左”很可能是只有秦朝才实施过的徭役征发制度。

鉴于秦朝覆亡过快,后世又未承袭谪戍闾左之制,所以即便是与秦相近的汉朝史学家司马迁、班固谈起“闾左”的时候也总是语焉不详,似乎对它的确切含义不甚了了。

可即便如此,后世研究者也没有放弃破译“闾左”的努力。在已经出现的众多研究成果当中,对今天的史学界影响最大、引用频率也最高的要算卢南乔先生于1978年发表在《历史研究》上的《“闾左”辨疑》一文。

在这篇研究论文中,卢先生是这样解释“闾左”的:

“闾左”是何等样的人,为什么在谪发之列呢?我们知道,晁错、应劭说到秦时“七科之谪”,都提出了“闾左”,而《史记·大宛列传》注张晏说“七科之谪”,却是“吏有罪,一;亡命,二;赘婿,三;贾人,四;故有市籍,五;父母有市籍,六;大父母有市籍,七;凡七科。”两者对照一下,有六科全同,只有一科不同,此为“闾左”,彼为“亡命”。(中略)《史记》说“陈涉少时,尝与人佣耕。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陈涉、吴广以次当行。”少时佣耕,表明这时不是佣耕,而是以“闾左”名义“谪戍”渔阳,换言之,就是以“尝亡命”名义“谪戍”渔阳。(中略)由佣耕而亡命,这个过程极其自然,陈涉正是身罹亡命之“罪”,名列“闾左”之人,而被谪戍的。——《“闾左”辨疑》

《史记·大宛列传》载,汉武帝太初二年(即公元前103年),因贰师将军李广利征伐大宛兵力不济,汉武帝下令将七类人纳入谪戍之列(即“七科谪”),增援大宛前线。根据张晏的注释,这七类人分别是:

1、有罪官吏;

2、逃籍者;

3、赘婿;

4、商人;

5、有过从商经历的人;

6、父母曾经从商者;

7、祖父母曾经从商者;

《汉书·晁错传》又记载,晁错在进呈汉文帝的《守备边塞疏》中提到了秦朝曾经实行过类似西汉“七科谪”的谪戍制度:

秦之戍卒不能其水土,戍者死于边,输者偾于道。秦民见行,如往弃市,因以谪发之,名曰“谪戍”。先发吏有谪及赘婿、贾人,后以尝有市籍者,又后以大父母、父母尝有市籍者,后入闾,取其左。发之不顺,行者深怨,有背畔之心。——《汉书·晁错传》

此《疏》中所言被纳入秦朝谪戍征发之列的是这七类人:

1、有罪官吏;

2、赘婿;

3、商人;

4、有过从商经历的人;

5、父母曾经从商者;

6、祖父母曾经从商者;

7、闾左

对比西汉时期的“七科谪”制度,秦朝谪戍的七类人群中有六类与汉代“七科谪”相重迭,唯一不同的一类,汉代称“亡命”,而秦朝称“闾左”。通过这个比勘,卢先生推定秦朝的所谓“闾左”就是汉代的“亡命”。亡命本是脱离原有户籍而逃亡的人。

如果陈胜曾经逃籍,那就不难解释这个原籍颍川阳城的戍卒为何会以楚人的面目出现在故乡东南七百里开外的蕲县大泽乡:他一定是逃籍之后迁居楚地,然后在大泽乡被秦朝政府强征远戍的。

正是以这篇《“闾左”辨疑》为基础,部分学者提出陈胜应是原籍河南,迁居安徽。更有激进者径直将陈胜的故里指为安徽宿县。

可依我浅薄的见解来看,迁居安徽说乃至落籍宿县说的证据基础并不牢靠。卢南乔先生的那篇《“闾左”辨疑》用文献比勘的方法论证“闾左”即“亡命”,貌似严谨,其实胶柱鼓瑟,并没有真正理解秦、汉两朝谪戍制度的政策制定原理,因而也就无法透析“闾左”与“亡命”不可等同的原因。

其实,无论是秦朝还是汉朝的“七科谪”,谪戍的人群都不是自始至终一成不变的,而是呈现出一个逐渐扩大的趋势。所谓“七科”谪戍指的应是征发戍卒的极限范围。我们只要找出谪戍的初始范围和它的扩大原因,就会发现“闾左”绝无可能就是“亡命”。

那么,秦、汉两朝最先遭到谪戍的是哪些人呢?

我认为,应该包括四类:谪戍,顾名思义就是带有行政处罚色彩的徭戍,因此犯罪的官员在张晏和晁错罗列的“七科”当中都首当其冲,是合情合理的。犯官之后第二批应该谪戍的就轮到“亡命”和“赘婿”了,之所以将他们并列,是因为这两类人对国家和政府有相似的危害。

国家是以户籍管理制度为手段来掌握人力资源,征收赋税、摊派徭役的。如果一个人逃离户籍,便意味着逸出了政府的掌控之外,得以逃避赋税、徭役等法定义务。对“亡命”这类逃避国家责任的“游民”处以谪戍,是维护公共权力和社会稳定的必然措施。“亡命”如果是“游民”的话,那“赘婿”便是“隐民”。

什么是“赘婿”呢?清代学者钱大昕解释道:

赘子犹今之典身,立有年限取赎者,去奴婢尽一间耳。秦人子壮出赘(中略),其赘而不赎,主家以女匹之,则谓之赘婿,故当时贱之。——《潜研堂文集》

赘婿的由来,起初是平民将子嗣抵押给豪族,到期之后如果无力为之赎身,那么这个儿子就会沦为主家的奴隶。

主家以婢女为之婚配,主、仆间形成紧密的人身依附关系,这类贱役便被称为“赘婿”。赘婿和亡命一样,都会造成国家人力资源的流失。因为沦为奴隶之后,他就不可能再是从事耕战的国家公民,而变成了豪族的私役。

遥想春秋晚期,鲁国“三桓”、晋国“六卿”以及齐国田氏,这些世卿豪族所以能倾覆公室,予取予求,一个很重要的手段就是把公室控制的公民转为卿族控制的隐民。

鉴于前代的覆辙,商鞅在秦孝公时主持变法改革,特意为此订立了两条制度:一是有两个及其以上成年子嗣的家庭如果不及时分家,要加倍征收赋税;二是宗室非有军功论,不得为属籍,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贵无所芬华。

这两条措施的基本精神正是要隔绝普通农户与封建领主之间的人身依附关系,创造出更多独立的小农家庭,以扩大政府征用人力、征收财税的来源。从这个角度去看待赘婿行为,它实际上是在开历史的倒车——主动放弃自耕农的独立身份,重建与豪族领主的依附关系,所以无论是秦朝还是承袭秦制的汉朝都会对这类人施以惩罚。

至于谪戍的第四类人——商民为什么被纳入行政处罚的范围,我们也可以从创造小农家庭、维护小农经济的角度去求得解释。对脆弱的小农经济来说,最大的威胁无外乎两样,一是封建领主的势力压迫,二是商贾金钱的肆意盘剥。

农民受到商贾的剥削,离弃农村,另寻轻便有利的生活方式,如果任由这样的趋势愈演愈烈,那耕战立国的基本国策还如何推行?将商民纳入谪戍之列,正是重农抑商、打压商民的手段之一。

犯官、亡命、赘婿和商民,以上这四类人群应该是秦、汉谪戍制度最初所针对的行政相对人。因为这四类人会在不同程度上侵蚀国家权力基础,造成社会混乱,所以才会把他们纳入谪戍这类行政处罚的范围之内。

《史记》载:

(秦始皇)三十三年,发诸逋亡人、赘婿、贾人略取陆梁地。——《史记·秦始皇本纪》

公元前214年,秦始皇谪戍逃籍者、赘婿和商民前往边地,这应该是谪戍范围尚未扩大前的常态。那谪戍的范围后来为什么被扩大了呢?这多半是由于国家的兵源紧张和财政困难造成的。

即以秦朝为例,到秦始皇末年,秦朝驻守北方长城沿线的常备兵力在30万人左右;南下略取桂林、南海和象郡又派出了50万人;至于工程浩繁的骊山大墓和阿旁宫,所需劳力约在70万人上下。

除此之外,还有修建秦直道等其他徭役,以此推算,秦朝服役的人口总数估计高达200万人,而此时全国的总人口也才不过2000万人。恨不能10人当中就得有1人服役,光靠征发犯官、赘婿、逃籍者和商民显然不敷所用,于是谪戍的范围便被扩大了。

之所以不使用正常的徭戍而要以谪戍的名义将更多的无辜者滥入其中,是因为谪戍本为处罚,是无偿戍边,戍守者在戍边期间不但不享受军功爵制的优待,而且谪戍期也不能冲抵他本应服的徭役。换言之,只有扩大谪戍而非徭戍范围,才能最大限度降低政府征用人力的成本。

于是乎我们看到,那些只是曾为商民的人,甚至是父、祖辈才做过商民的人,只因为个人经历、血缘关系这样荒唐的名目便被枉施谪戍之罚。这哪里还是正常的行政处罚?明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晁错说“发之不顺,行者深怨,有背畔之心”。

汉武帝在太初二年实施的“七科谪”实际上就是沿着秦朝的故辙在前进。因为当时的具体的情况是:

贰师将军李广利在一年前率领属国骑兵六千、郡国恶少年数万人远征大宛,沿途遭遇西域各邦坚壁清野的抵抗,推进非常艰难。李广利向汉武帝报告,以兵少道远为辞,请求朝廷增派援军,再议攻取之计。

不幸到了太初二年夏天,浚稽将军赵破奴又为匈奴所败,覆亡两万骑兵。对匈奴和大宛的两线失利让汉朝的兵力捉襟见肘,朝廷大臣多数主张放弃攻宛,专力应对危险的匈奴。

但汉武帝担心撤回李广利的远征军将极大折损汉朝在西域各国中的威信,同时也将使他获取大宛良马的计划化为泡影,于是粗暴地压制了朝中的反对意见,以“七科谪”的方式竭泽而渔,增发戍卒前往援助李广利,而结果呢,司马迁说“天下骚然”(《史记·大宛列传》)。

政府就算竭泽而渔,也不可能毫无限度地滥用民力。总有这么一个临界点,一旦超过,不堪重负的百姓便会激而生变。而秦朝跨过这个临界点的标志,在晁错看来正是“征闾左”。

汉武帝的“七科谪”将谪戍范围扩大到祖父母曾为商民者为止,已经是走到悬崖边儿上了。所以晚年他颁下《轮台罪己诏》,检讨自己好大喜功、横征暴敛的过失,将西汉政治重新带回禁苛暴、力本农的正确轨道。

可覆亡的秦朝却走向了与汉武帝相反的极端,在谪戍祖父母曾为商民者之后,又再度扩大征发范围,将“闾左”纳入其中。

何为“闾左”?简单地说就是闾里平民。因为秦俗尚右,闾里之左,居之不祥。豪富人家自然不肯居住,只能委屈弱势的平民在此栖身了。

当谪戍制度已经泛滥到随意征用闾里平民的程度,秦朝赖以立国的经济基础——小农经济必将崩溃。陈胜原先就是一个为人佣更的贫雇农,他被秦朝政府以谪戍的名义征集到大泽乡,并不是真的犯了逃籍或者别的什么罪行,而恰恰是秦朝政府横征暴敛作的孽。

因此以“闾左”的身份来推断陈胜曾经有过逃亡经历,迁居于安徽,是无论如何站不住脚的。

公元前209年,陈胜、吴广斩木为兵,在泗州蕲县的草泽中迸出的那一丝火星,短短数月间便延烧成遍地狼烟。蜂拥而起的义军一面像泥石流那样裹挟平民,反秦抗暴;一面也在摧城陷池的扩张中相互绞杀,相互吞噬。

而最终能够从逐鹿群雄中脱颖而出者,往往是那些带有鲜明地域性特征的政治军事集团:项梁、项羽久客吴中,便部勒江东子弟以为最初的反秦骨干;沛公刘邦崛起淮泗,丰沛功臣集团自始至终被他倚为股肱;至于田儋,他号令三齐、逐鹿中原的资本几乎都来自田齐故地。项羽王楚,刘邦王蜀,田儋王齐,都有各自倚重的乡土势力。

那最早在陈县建号称王的那个陈胜呢?何方人物又会是他举义的中坚?一说到这个问题,我们自然会联想到最初与陈胜在大泽乡起事的900戍卒。这900人来自哪里呢?

以马道魁先生为首的部分研究者相信这900人中的大多数都来自地处安徽淮北的泗水郡:

从陈胜起义军队的骨干成员的籍贯来看,义军初起时的许多骨干都是安徽淮北地区的人,如符离(今安徽省宿县符离镇)葛婴、朱鸡石,铚(今安徽潍溪县临涣集)人伍徐、宋留、董绁等。这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九百戍卒是在安徽淮北地区泗水郡一带征发的。(中略)从九百戍卒征发的范围来看,不可能是由数郡征发集中,而是来自泗水郡南部地区。——《陈胜里籍与“张楚”国号辨正》

900戍卒尽出泗水——这个结论的依据是《史记·陈涉世家》中的这段记载:

陈王初立时,陵人秦嘉、铚人董绁、符离人朱鸡石、取虑人郑布、徐人丁疾等皆特起,将兵围东海守庆于郯。陈王闻,乃使武平君畔为将军,监郯下军。秦嘉不受命,嘉自立为大司马,恶属武平君。告军吏曰:“武平君年少不知兵事,勿听。”因矫以王命,杀武平君畔。——《史记·陈涉世家》

可仔细推敲这段记载我们就会发现,司马迁提到的秦嘉等人其实并非陈胜的部属,更谈不上是大泽乡起义的元老。因为司马迁说这些泗水英雄举兵反秦都是“特起”。

什么是“特起”?这个词可能包含两方面的意思:其一是指新起。《史记·项羽本纪》:

少年欲立婴便为王,苍头军特起。——《史记·项羽本纪》

此处的“特起”,司马贞《史记索隐》引如淳的注释说:“特起犹言新起也。”那秦嘉等人“新起”反秦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呢?

司马迁说是“陈王初立”之时。如果这个“初立”指的是陈胜大泽乡起义自立为将军的时候,那此时秦嘉等人根本就不在大泽乡。大泽乡乃在秦朝的泗水郡,秦嘉等人却在与泗水为邻的东海郡围攻郯城。如果说这个“初立”是指陈胜攻克陈县、初立为王的时候,那这时才“新起”的秦嘉等人参加革命的时间可就要晚于陈胜了。

无论以上述哪个时间来理解,秦嘉等泗水英雄都不具备参加大泽乡起义的可能性。

“特”除了解释为“新”之外,在古文中也可以训释为“单独”。所谓“特起”,它的另一层意思可能是指秦嘉等人举兵攻郯是独立于陈胜起义之外的军事行动,双方原没有上下级的统属关系。

陈胜听说秦嘉攻郯的消息后,曾向郯城派遣一位监军,试图将攻郯义军编入自己麾下。可秦嘉拒绝接受监军的节制,还把他给杀了。这更证明了陈胜原本就不是秦嘉的上司。

陈胜企图遥控郯下义军,可那些义军将领却不买他的账。这表明陈胜在泗水郡并无人望。对这一点,陈胜自己应该是心知肚明的。大泽乡起义成功后,陈胜第一时间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攻大泽乡,收而攻蕲。蕲下,乃令符离人葛婴将兵徇蕲以东。攻铚、酇、苦、柘、谯,皆下之,行收兵北至陈。车六七百乘,骑千余,卒数万人。——《史记·陈涉世家》

攻克大泽乡乃至蕲县之后,陈胜随即命令义军兵分两路。一路向东略地,最终抵达了位于九江郡的东城(今安徽省定远县东南),指挥官是泗水郡符离县人葛婴;另一路则在陈胜的亲自率领下向西攻击。西征军连克铚、酇、苦、柘、谯等县城后,最终进入陈县,并在此建号“张楚”,陈胜称王。有意思的是,这时东征的葛婴也扶立了一位楚王:

葛婴至东城,立襄强为楚王。婴后闻陈王已立,因杀襄强,还报至陈。陈王诛杀葛婴。——《史记·陈涉世家》

葛婴立襄强为楚王,等于公开和陈胜打对台,争夺反秦起义的主导权。虽然他后来失败被杀,但秦嘉为首的郯下义军还继续与陈胜为难:

秦嘉等闻陈王军破出走,乃立景驹为楚王,引兵之方与,欲击秦军定陶下。——《史记·陈涉世家》

大泽乡起义的次年(公元前208年),秦军在少府章邯的率领下东出函谷、所向披靡,陈胜被迫撤出了建号称帝的大本营陈县。他刚一败退,那个曾经在郯下反对陈胜监军的秦嘉就拥立景驹为新楚王,接过葛婴的遗志继续跟陈胜打对台。

两番拥立楚王事件背后都有泗水将领的支持,恐怕不能简单地视为巧合,更合理的解释是这些泗水籍将领就不愿意服从陈胜的领导,总盘算着要另起炉灶。

所以陈胜在起义刚有眉目的时候就跟葛婴分道扬镳、各奔西东了。葛婴东去,而追随陈胜西征的那支义军,在攻克陈县、建号称王之后也没有涌现出哪怕一位泗水籍的高级将领来。凡为陈胜所重用者,无一例外全部出身陈郡。

称王之后,陈胜兵分三路:一路由吴广率领,向西北攻击荥阳;一路以武臣为将,向东北略取赵地;又一路在邓宗的率领下南取九江。

三路大军先后开拔,陈胜又因陈郡豪杰的建议,命蔡赐为上柱国,行宰相之权;继而再接受了周文的毛遂自荐,赐他将军印绶,西征关中。

这五位文武重臣的里籍排并在一起,是这样的:

吴广:陈郡阳夏人;

武臣:陈郡陈县人;

邓宗:陈郡汝阴人;

蔡赐:陈郡上蔡人;

周文:陈郡陈县人;

五位陈郡重臣之中,武臣与陈胜的关系值得我们特别留意。因为司马迁在《史记·张耳陈余列传》中是这样介绍武臣与陈胜的交谊的:

陈王以故所善陈人武臣为将军,邵骚为护军,以张耳、陈余为左右校尉,予卒三千人,北略赵地。——《史记·张耳陈余列传》

陈人武臣乃是陈胜的故交,我们似乎可以因此推断陈胜被谪戍前曾经长期生活在陈郡。他不但与武臣相善,同时还熟悉张耳、陈余两位陈郡名士:

秦之灭大梁也,张耳家外黄。高祖为布衣时,尝数从张耳游,客数月。秦灭魏数岁,已闻此两人魏之名士也,购求有得张耳千金,陈余五百金。张耳、陈余乃变名姓,俱之陈,为里监门以自食。(中略)陈涉起蕲,至入陈,兵数万。张耳、陈余上谒陈涉。涉及左右生平数闻张耳、陈余贤,未尝见,见即大喜。——《史记·张耳陈余列传》

大梁人张耳、陈余都是秦朝政府重金悬购的魏国名士。为了躲避暴秦的迫害隐姓埋名,蛰伏于陈郡。而司马迁说陈胜称王之前早与二人神交已久,这也足以证明陈胜先前定是陈人,因此熟悉陈郡的人物掌故。

另一个我们不可忽视的现象是:泗水将领普遍对陈胜怀有一定程度的抵触情绪,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陈胜在陈郡称王却受到了陈郡三老豪杰的热烈拥戴:

入据陈。数日,号令召三老豪杰,与皆来会计事。三老豪杰皆曰:“将军身被坚执鋭,伐无道,诛暴秦,复立楚国之社稷,功宜为王。”陈涉乃立为王,号为张楚。——《史记·陈涉世家》

陈郡豪杰不但甘心拥立陈胜为王,甚至还向他推荐蔡赐以为辅佐:

陈王征国之豪杰与计,以上蔡人房君蔡赐为上柱国。——《史记·陈涉世家》

以上种种现象都显示陈胜从前在陈郡拥有深厚的人脉基础、复杂的社交网络。这已经不能简单地以陈胜出身陈郡来作解释了,更让人对司马迁所描述的陈胜的身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他原来真的就是一个“为人佣耕”的普通雇农吗?

如果我们就把陈胜当作一个面朝黄土、挥汗如雨的雇农,那他身上至少有这样几个特征是与雇农身份格格不入的。曾文祥《陈胜新论》一文说:

陈胜有士以上阶层特有的出身标志——字,《史》、《汉》都说他“字涉”。据《仪礼·士冠礼》、《礼记·冠义》等文献,“字”是士以上家庭的子弟入仕前夕,由有权穿朝服的贵族父兄与国君、卿大夫、宗族、宾客、宗庙鬼神等“协商”后共同授予的。所以,一般平民不可能有字的。(中略)见于史籍的同代平民如萧何、曹参、韩信等都没有字。而贵胄官裔,则都有字,如项籍字羽、张良字子房、李斯字通古、李信字有成等。陈胜的出身,应与他们相似。——《陈胜新论》

曾先生指出陈胜有名有字,认为与其雇农身份不符,这为我们研究陈胜的出身提供了一条很好的线索。

只是曾文对这一现象的分析尚有瑕疵。字虽是士以上阶层独享的身份标志,但士与平民却不以出身和血缘而完全隔绝,自春秋晚期以来,平民阶级也可以晋升为士,当然也就可以取字。

比如《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中记载:

冉雍,字仲弓。(中略)仲弓父,贱人。——《史记·仲尼弟子列传》

孔门弟子中像仲弓这样出身微贱者不一而足,他们全都有名有字,因为这些弟子投师学艺的目的就是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士君子。孔子课徒授学,倡议“有教无类”,等于宣告了从今往后接受教育不再是贵族子弟的特权,平民入仕将成为不可阻挡的时代潮流。连教育和参政都不再是“肉食者”专属的特权了,遑论区区名字?

到陈胜粉墨登场的时候,平民甚至不再满足于入仕参政,历史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执政当国的条件,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平民天子——汉高祖刘邦眼看就要践祚称尊了!刘邦是个地道的草鞋皇帝,他的亲兄弟里边儿有人也是有名有字的:

楚元王交,字游,高祖同父少弟也。好书,多材艺。少时尝与鲁穆生、白生、申公俱受诗于浮丘伯。伯者,孙卿门人也。及秦焚书,各别去。——《汉书·楚元王传》

冉雍和刘交的案例事实上打破了曾文“一般平民不可能有字”的论断。但我们也不得不在此说明的是,平民之中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取字的。

比如刘交的哥哥刘邦,在发迹之前别说字了,他连个大名儿都没有。司马迁在《史记·高祖本纪》中说刘邦“姓刘氏,字季”,这不准确。“季”只是排行,意思是家里的老小。大家管刘邦叫“刘季”,跟成都话招呼隔壁子的“刘老幺”没有任何区别。所以班固撰写《汉书·高帝纪》的时候径直删去了“姓刘氏,字季”这一节。

刘邦原本只有哥儿三个,分别叫做“伯”、“仲”和“季”,也就是刘老大、刘老二和刘老幺。刘邦已经是幺儿了,他下边儿怎么还有个弟弟呢?班固说,刘交是刘邦的“同父少弟”。

同父,言下之意是异母,也就是说刘邦的父亲刘老太公纳了妾;少弟,意味着刘交和三位哥哥年龄差距比较大,说明刘老太公是很晚才又纳了这房小妾。都有余力纳妾了,这时候的刘老太公手里该是有几个闲钱的。这多半要归功于刘邦的二哥刘仲,因为刘邦称帝之后曾经问过父亲:

“始大人常以臣无赖,不能治产业,不如仲力。今某之业所就孰与仲多?”——《史记·高祖本纪》

因为刘交出世的时候老刘家已经脱去赤贫,所以也就有条件送他出去念书——刘交,字游。这个名字合起来念就是“交游”,其所形容正是他出门游学,拜师于浮丘伯门下的经历。照此推论,这个字多半是拜老师所赐。

孔子以降,至于陈胜,凡属平民取字者,大概只有老师赐字这一种可能,因为投师学艺乃是和平年代平民晋升为士的唯一途径。如果没有拜师镀金,就算这个平民识文断字,他也不能给自己取字。事实上刘邦也不是文盲一个:

及高祖、卢绾壮,俱学书,又相爱也。——《史记·韩信卢绾列传》

刘邦成人之后是受过教育的。但这里的所谓“学书”应该只是认字而已,并非像刘交那样跟随老师系统地研习儒家经典。这我们可以用刘邦后来的经历进行反推。假设刘邦像刘交那样治过五经,他就应该入博士官作弟子,而不会屈就泗水亭长之流的小吏——那样的刀笔营生是刚能识文断字的初级文化人才干的工作。

刘邦识文断字,可在称帝前的许多年里,他仍顶着“刘季”的身份过活,没有取字。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刘邦的同僚、沛县县吏萧何。

以刘邦、刘交两兄弟的经历为参照,我们再来分析陈胜这个有名有字的情况,那可就蹊跷了:

《史记》、《汉书》都提到陈胜早年为人佣耕。一个在田间地头下苦力的底层劳动者哪儿有条件像刘交那样拜师求学?如果排除老师赐字的可能,那陈胜的字就只有曾文祥先生提到的那一种解释了:陈胜原本就是个没落贵族,他的字来自家族长辈的赐予。

除了有名有字的这个特征外,陈胜发迹前的谈吐举止也和真正的平民大相径庭。在这里我们不妨把陈胜和韩信做一比较。曾文祥先生在《陈胜新解》中说韩信无字,因而是个平民。这其实是对韩信的误解。韩信不是无字,而是他的字失载于史籍。这个人物可是个如假包换的没落贵族。

《史记·淮阴侯列传》载:

淮阴屠中少年有侮信者,曰:“若虽长大,好带刀剑,中情怯耳。”众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袴下。”于是信孰视之,俛出袴下,蒲伏。一市人皆笑信,以为怯。——《史记·淮阴侯列传》

韩信宁受胯下之辱也不愿解除佩剑,正因为佩剑是贵族的身份象征。而那些嘲笑韩信的市井平民是没法儿理解这种骨子里带出来的贵族情结的。《淮阴侯列传》又载:

信钓于城下,诸母漂,有一母见信饥,饭信,竟漂数十日。信喜,谓漂母曰:“吾必有以重报母。”母怒曰:“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岂望报乎!”——《史记·淮阴侯列传》

“王孙”是对贵族子弟的泛称。司马贞《史记索隐》引刘德的解释说:“秦末多失国。言王孙、公子,尊之也。”这是韩信贵族身份的又一证明。我们看看韩信说的这句话:“吾必有以重报母”。这个穷得连饭都吃不起的破落贵族仍是心比天高,而且他日后也真的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很有意思的是,在田垄上辛苦耕作的陈胜,说话的口气居然跟韩信一般无二:

陈涉少时,尝与人佣耕,辍耕之垄上,怅恨久之,曰:“茍富贵,无相忘。”庸者笑而应曰:“若为庸耕,何富贵也?”陈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史记·陈涉世家》

虽然陈胜口称“无相忘”,但他的主要意思恐怕不是“假如你以后富贵了,可别忘了我”,而是“有一天我富贵了,绝不会忘了你。”因为同伴对陈胜的回应是:“你一个耕地的长工,有啥富贵可想?”

同伴嘲笑陈胜异想天开,跟屠中少年羞辱韩信有剑无胆如出一辙,刻画出的正是平民和破落贵族的本质差别:别看这两种人外在的经济状况、生活境遇差强仿佛,可内心的志趣抱负、眼光见识真有天壤之别。

陈胜说“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感叹的正是这种差别。称王后的陈胜还会再次见到这位故友,而当这位故友喋喋不休地向旁人散布“陈胜从前和我们一起耕田的时候云云”,陈胜便毫不留情地对他下了杀手。

我们不必去指责陈胜薄情,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陈胜想用这一刀来撇清的也无非就是这点。

司马迁说,当陈胜做着佣耕的苦力时,“怅恨久之”。设使陈胜祖辈务农,这个怅恨就不太好理解了。与陈胜并世之人,论志向远大,无如刘邦。刘邦第一次在咸阳瞻仰秦始皇的风采时,司马迁说:

高祖常繇咸阳,纵观,观秦皇帝,喟然太息曰:“嗟乎,大丈夫当如此也!”——《史记·高祖本纪》

刘邦的这番话里,我们能读出钦佩,读出艳羡,读出感慨,但唯独读不出怅恨。因为秦始皇屁股底下那把椅子自古以来就是贵族的专属,刘邦这个平民子弟对此心驰神往实属想入非非。

相形之下,陈胜对着手里这把锄头,居然生出了怅恨之情,可见种地也不是他的本分。《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说:“我忍了三年,就是想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了不起,我是要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陈胜不但抱负远大,不甘沉沦。反秦起义的手段也绝不是一般平民所能使得出来的:

陈胜、吴广喜,念鬼,曰:“此教我先威众耳。”乃丹书帛曰“陈胜王”,置人所罾鱼腹中。卒买鱼烹食,得鱼腹中书,固以怪之矣。——《史记·陈涉世家》

陈胜是怎么想出鱼腹藏书的诡计来的?套用的模板原来在这里:

太子发升舟。中流,白鱼入于王舟。王跪取出燎。羣公咸曰:“休哉!”——《尚书大传》

秦朝博士伏生传下的《尚书大传》中说,当年武王伐纣、观兵孟津的时候,有一条白鱼跃入武王的船舱。白为殷家正色,鱼为鳞介之物。武王伏取白鱼,燔以祭天,宣告这是西周受命、代商而立的天启符瑞。

把这个典故挪腾到大泽乡起义来用再贴切不过了:一面证明陈胜造反是顺应天意;一面抹黑秦二世的暴政如同殷纣。这一石二鸟的宣传效果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农民能想出来的吗?要真是农民阶级的本色出演,那该是个什么样的主意,参考烧炭工杨秀清的“天父下凡”就知道大概了。

陈胜能想到鱼腹藏书,不仅因为贵族家庭的政治经验,也得益于他对时政的细微观察。《史记·陈涉世家》记载陈胜起义前对吴广说的这番话:

“吾闻二世,少子也,不当立。当立者乃公子扶苏。扶苏以数谏故,上使外将兵。今或闻无罪,二世杀之。百姓多闻其贤,未知其死也。”——《史记·陈涉世家》

对秦朝高层的权力斗争,普通百姓大都不明就里,可陈胜却说得头头是道。陈胜要真是赤贫雇农,怎么会留心时政、洞若观火,他又从什么渠道去获取信息呢?

以上种种迹象都显示,陈胜不会是一个普通的贫雇农。那他的真实面目究竟是怎样的呢?揭开这个谜底的关键就在陈胜的里籍上头。司马迁说:

陈胜者,阳城人也。——《史记·陈涉世家》

楚国阳城最早是贵族封君的采邑。《吕氏春秋·上德》载:

墨者巨子孟胜,善荆之阳城君。阳城君令守于国,毁璜以为符,约曰:“符合听之。”荆王薨,群臣攻吴起,兵于丧所,阳城君与焉,荆罪之。阳城君走,荆收其国。——《吕氏春秋·上德》

封于阳城的故楚贵族因不满吴起变法侵削封君,在楚悼王死后举兵杀死吴起,结果却误伤了悼王的遗体。因此阳城君遭到了新君楚肃王的严厉追究,阳城封地也被肃王收回,转为国君直属的县邑,逐渐成为楚国贵族的聚居地。

宋玉《登徒子好色赋》曰:

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登徒子好色赋》

汉儒王逸解释说:“阳城、下蔡,二县名,楚之贵介公子所封。”阳城就在今天的河南商水,地近陈县。楚顷襄王二十一年(公元前278年)秦国大将白起烧夷郢都,楚国被迫东迁于陈。大批的楚国贵族也应该是在此后迁徙到了新都陈县附近的阳城聚居。《登徒子好色赋》中所提到的楚王就是顷襄王,“惑阳城,迷下蔡”描述的正是楚国贵族聚居阳城的盛况。

《中国历史地图集》的主编谭其骧先生在1961年写过一篇名为《陈胜乡里阳城考》的文章,对阳城在商水的观点提出过质疑。谭先生说:

这一阳城(指商水阳城)在汉代是一个侯国,始建于宣帝地节中,前此未尝见于记载。魏嵩山同志说,侯国命名一般皆采用原来地名,建立阳城侯国之前,其地应早已有阳城之名,这是对的。可是早已有阳城之名,不等于早已建立了阳城县。西汉列侯封国在受封以前往往只是原来的一乡一亭,绝不能说所有的侯国原来都是县。(中略)楚之阳城在战国时显然是一个名城巨邑。任何聚落之所以能发展成一个名城巨邑决不是无条件的。(中略)在今商水或汝南境内的汉代阳城侯国,那就不可能具备这样优越的条件。——《陈胜乡里阳城考》

谭先生质疑阳城之在商水的两点理由都有商榷的余地:

首先,谭文撰写的时间比较早,其时关于商水阳城的考古发掘尚未进行。直到1980年,商水县文物管理委员会才对商水阳城进行了考古挖掘,结果显示:这座古城共有内城、外城两部分,外城城垣东西800米,南北500米,城垣基宽20米。

从城垣的迭压关系看,夯土层打破的地层是战国晚期的,夯土层上面迭压两层,下面一层属于战国末期,上层属于战国末到秦代时期,由此可知此城当筑于战国晚期。

设使真如谭文所说,阳城在秦代原不过一乡一亭,这样大规模的古城遗址又该如何解释?

其次,谭文只注意到商水阳城的天然地理条件,认为它不如南阳方城一带,后者才是交通要冲,因而更有可能是阳城所在。这种分析忽略了具体的时代背景和政治环境对城市发展的影响。商水阳城之所以能在战国末年崛起为巨邑,乃是由于楚国迁都陈县的特殊历史条件造成的,正如东汉南阳名为“帝乡”,聚集大批世族豪门,正因为光武帝刘秀出生于此是一个道理。这种特殊的历史条件决定了商水阳城的繁荣是不可持续的。

楚国覆亡之后,聚居阳城的楚系贵族很可能遭到秦朝的迁徙和打压,阳城因而衰落,至西汉地节年间尽余千户人口,这是合情合理的。不能因为西汉时期商水阳城的规模太小,便否定它曾经的辉煌历史。

商水阳城和我们所讲的陈胜身世有何关系呢?田成方《东周时期楚国宗族研究》说:

以地名(包括国名)为氏,大部分来自此前的楚系附庸,即属于楚国的外来宗族。其中较早臣服楚国的邓氏、黄氏、陈氏、蔡氏、潘氏等,族人众多,在当时的楚国外来人口中占据显著位置。——《东周时期楚国宗族研究》

阳城地近陈县,而陈县最早是春秋诸侯陈国的国都。公元前478年楚国灭陈,陈县遂并入了楚国。终春秋之世,楚国总计吞灭了60多个诸侯国。

灭国之后,楚王并没有彻底铲除其原有的统治势力,而是仿效周公封建的办法,一面复封其社稷,以大宗延续国祚,一面又安置其小宗别子在楚国任职。因此陈国灭亡后,陈国公族也就进入了楚国的贵族体系。出身阳城的陈胜很可能就是陈国公族的后裔。

到大泽乡起义的公元前209年,别说陈国早已灭亡了近三个世纪,就算是楚国也已在14年前灰飞烟灭了,陈胜这个陈国公族后裔还有残余的政治资本可以利用吗?恐怕是这样的。

秦灭六国之后,六国的旧贵族势力往往潜入江湖,变身为游侠,通过招揽宾客、广布人脉的方式建立起对抗政府的地下势力。五世相韩的张良散尽家财,买凶刺秦;楚国项氏隐居江东,以兵法部勒宾客子弟,把他们训练成一支不穿军装的军队,这都是《史记》明文记载的。

秦汉时期的布衣游侠或许经济拮据,但社会能量却相当惊人。《史记·游侠列传》载:

及徙豪富茂陵也,解家贫,不中訾,吏恐,不敢不徙。卫将军为言:“郭解家贫不中徙。”上曰:“布衣权至使将军为言,此其家不贫。”解家遂徙。诸公送者出千余万。——《史记·游侠列传》

西汉建国之初,谋士刘敬曾建议汉高祖刘邦将山东豪族迁徙关内,以便就近控扼,预防割据。这个家法一直为西汉历任皇帝所沿用。

郭解是汉武帝时最负盛名的布衣游侠,因而被地方官列入了迁徙豪强的名册。可郭解不愿迁徙,便以家贫为由,请求大将军卫青在汉武帝跟前为他疏通。武帝雄主,一眼就看穿了郭解的“资本”并不是钱:一介贫民居然搬得动大将军来为他说情,如此手眼通天,还不算豪强吗?!

陈胜虽说曾是一个为人佣耕的雇农,但在陈郡,他交游广阔、消息灵通,挥师克陈,三老豪杰无不倾心推戴,这岂不正是一个活脱脱的布衣游侠的模样?

发布于昨天 15:52

如果项羽在三国里会是什么水平?

项羽在三国的水平,我用一个比喻来形容:你把吕布、典韦、袁绍三个人的所有的技能和水平加在一起,就是项羽的水平。

项羽是冷兵器时代最强的武将,史书上关于项羽的外貌、力气、能力的描写是”身高八尺、力能扛鼎、才气过人“,汉代一尺差不多是23.1cm,项羽的身高差不多是1.85米,这个身高放在今天也算高的吧,何况还是在二千两多年的古代。

而最历害的还是项羽的”力能扛鼎“,虽然无法准确知道项羽扛的鼎有多重,但在秦朝末年,一般的大鼎至少也有200~300KG左右,这个水平放在三国,谁能比?

项羽如果仅仅是个猛汉也就罢了,明明可以靠脸吃饭、靠武艺各吃饭、靠勇猛吃饭,却偏偏还有才能和气量,显然比一般人强,才叫才气过人,项羽与一般的猛将明显不同,项羽是有才能,并不是完全靠硬拼,当然他的才能与某些顶尖的人物相比,可能差远了,比如韩信、刘邦,但是项羽的才能比一般人则是强多了。

在秦末的家农民起义中, 项羽的武艺是极其突出的,基本上是一个人能敌百来十人,项羽首次起兵,与他的叔父项梁两个人闯进会稽郡守府,项羽先是杀了郡守殷通,砍下他的脑袋,然后拿着郡守的首级示人,那个不服从的人被项羽一个人杀了一百来人,看到项羽如此勇猛,其它人就不敢再反抗了,乖乖投降,要知道郡守是秦朝的一级行政区,秦始皇将天下分为36郡,郡相当于现在的省,一个郡守少说几百人,多则上千人,项羽这份胆色、这份勇猛,放眼整个三国,谁能比?

再来看项羽的战功,巨鹿之战,5万破釜成舟的楚军大破40万秦军主力,天下为之震动,一举消灭秦军主力,一战定乾坤,秦朝就是因为这一战,军事力量消耗殆尽,可以说战无不胜的秦军全败在项羽手下,而这一年,项羽才25岁。

彭城之战,项羽亲率三万精骑,采用迂回包抄的战术,以出其不料的速度,大破刘邦率领的56万诸侯联军,一个楚军要干19个刘邦军,而且这一仗,基本不叫战争,而叫屠杀,56万人被3万楚军屠杀了一大半,淹死的、踩死的、被杀的、被俘的不计其数,这一战,简单堪称战争史上的奇迹,放眼整个三国,谁能比?

然而,项羽也有他的弱点,不善用人、刚愎自用、战略失误,也就是这些弱点,被刘邦抓住机会,实行战略包围,采用在主力战场消耗项羽的情况下,瓦解项羽的所有同盟,孤立项羽,联合了项羽所有的敌人,终于在垓下战略包围并击败了项羽,项羽虽败犹荣。

秦末与三国时期,有很大的不同,秦末是天下大乱数百年,只在秦朝短暂统一了15年,天下趋势仍然是统一,而三国时期处于东汉末年,两汉统一和平了数百年,只是在东汉末年乱了几十年,趋势仍然是分裂。

如果项羽在三国时期,个人认为项羽的水平就是吕布+典韦+袁绍三个加在一起的总水平。

为什么是这三个人?

吕布在三国中算是以武艺领兵的小诸侯,虽然三国演义把吕布演艺得三国天下第一,但实际上的吕布并没有这个水平,可能算一流武将,但排不上第一,吕布的特点就是弓箭和骑马术一流,武艺一流,勇猛一流,然后就是头脑草包。

如果吕布和项羽单挑,十个回合之内,项羽必斩吕布,项羽的武艺可是实实在在打出来的,力气、勇猛、头脑远超吕布,不是吕布可以比的,项羽十个回合必斩吕布。

之所以吕布是三分之一项羽,就是因为吕布是一个带兵独立的小诸侯,且武艺、勇猛均有些水平。

之所以典韦是三分之一项羽,是因为典韦也是相貌魁梧,臂力过人,不仅能举起牙门旗,而且能与猛虎搏斗,典韦的特点就是力气大,勇猛,这正是项羽的特点之一,所以典韦是三分之一项羽。

之所以袁绍是三分之一项羽,是因为袁绍的出身和才能,袁绍出身士族,项羽出身贵族,两人相似,袁绍以出身和才能短短十年时间就雄据北方四州,而项羽出道几年就名满天下,两人也有些类似,都是以出身高而取得较大的成绩,而且都瞧不起出身低的人物,袁绍瞧不起曹操,项羽瞧不起刘邦,但是两人都是输在他们瞧不起的人手中, 这一点也很很相似,所以袁绍也是三分之一项羽。

所以,项羽的水平=吕布+典韦+袁绍三个人的水平之和,这就是项羽在三国的水平!

如何报复当年让他忍受胯下辱的恶少年?

韩信作为“汉初三杰”之一的大将军,战功赫赫,为刘邦建立大汉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

韩信一生的荣耀是曾经的忍辱负重换来的,那么在韩信取得了辉煌成就之后,又是怎么处置那个让曾经让韩信受了胯下之辱的屠夫呢?让我们从三个小故事看韩信的人生态度!

一、韩信“蹭饭”受辱

胸怀大志的韩信在沦落到吃不起饭的地步了,在小小的淮阴县四处流浪,时任南昌亭长听说了韩信吃不起的情况后,心有不忍,就与妻子商仪要把韩信请回自己家中来吃饭,妻子虽不乐意,但也听从了丈夫的话,把韩信请回了家中。

韩信对亭长十分感激,说日后必定好好报答。

就这样,韩信每日三餐都在亭长家吃。刚开始还好,可时间长了,亭长家也渐渐开始揭不开锅了。

一日,亭长妻子掀开米缸,发现家里的米缸快见底了。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在亭长面前怒斥韩信“无耻”,成日在家里吃饭,把家里都吃空了。亭长被妻子说得有些心动,但嘴上还是说道:“当初是我邀请韩信来家里吃饭的,如今怎能说反悔就反悔?”

亭长妻子知道亭长不会直接让韩信离开,于是心生一计。

第二天,天还没亮,亭长妻子便起来做饭,饭做好后,她把还在熟睡的亭长叫了起来。亭长有些纳闷:“今天怎么这么早?”

妻子说道:“我们先吃,等韩信来了,我们都吃过饭了,也不必为他再做饭。”

亭长无奈,只能吃了饭又接着睡觉。到了吃饭时间,韩信来到亭长家,却发现亭长家今日并未做饭,反而都在睡觉。

韩信不解,于是在门前踱步。亭长妻子看见韩信,故意慢悠悠地洗漱,然后打扫院子,洗衣物,就是不做饭。

韩信红着脸上前询问。不问倒好,一问,亭长妻子便怒斥了韩信一番,让韩信颜面扫尽。

韩信被妇女指着鼻子辱骂,生平还是第一次,别提韩信内心的愤怒了,韩信一怒之下离去后,再也不来亭长家了,

淮阴侯韩信者,常从人寄食饮,人多厌之者,常数从其下乡南昌亭长寄食,数月,亭长妻患之,乃晨炊蓐食。食时信往,不为具食。信亦知其意,怒,竟绝去。-史记·淮阴侯列传

愤怒离去的韩信对亭长一家很失望,自言自语道:“做善事有始而无终,又怎么能算仁厚呢?”腹中空空的韩信在乡间漫无目的地走着,内心想着一定要闯出一番名堂来,以此来激励自己。

二、漂母饭恩

韩信年少落魄时每天在河边钓鱼只为能饱餐一顿,但往往事与愿违,韩信也钓不上来几条鱼,经常食不果腹,在河边洗衣物为生的漂母注意到韩信很久了,看到落魄的贵公子,顿生恻隐之心,就每天带点饭给韩信吃,韩信非常感激。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十天。漂母每天到河边盥洗衣物,也每天为韩信准备饭食。终于有一天,韩信在接过漂母饭食时脸红地说道:“您没有嫌弃我,反而送我吃食。等日后我封侯拜相,一定赠予您千金,报答您对我的恩情。”

漂母听完韩信的承诺,顿时把脸沉下来,说道:“你堂堂七尺男儿,一不能耕地,二不会经商,沦落到这种地步。我看你可怜,给你饭食,并不是贪图你的‘千金’,你说这些话,简直是侮辱我。如果以后还想吃我的饭,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韩信万万没想到漂母会说出这样的话,韩信思绪万千,是啊,韩信一不会种地,二不懂经商,自己连饭都要靠别人施舍,自己会什么呢,苦练那么久的兵法又有什么用呢,顿时韩信被漂母的话浇醒了,自己不能在这里呆了,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就必须走出去闯荡,漂母的恩情一定要报答的,韩信就这样离开了自己淮阴之地。

三、韩信胯下之辱

韩信落魄时喜欢佩戴一把长剑,悠悠得走在大街上,市井中有一屠夫看韩信不顺眼,就故意欺负他,挡住了韩信的路,并指着韩信说:“你这个穷小子别看天天佩戴一把剑,其实你是懦夫一个,今天你要从我这过去的话,有两种选择,要么你拿剑杀了我,要么从我胯下钻过去”,说完一群人哈哈大笑,

韩信攥紧拳头,怒视着眼前这个屠夫,手去拿宝剑,众人都以为韩信要拔剑杀了他,这时有起哄的人喊了一句“杀了他”,顿时人群中都是呼喊声,

韩信看着周围人越聚越多,心里不由得想:“是十步杀一人,血溅七尺,还是像狗一般从他的裤裆下爬过去呢?如果杀掉他,不过是少了一恶少,但杀人需偿命,自己尚未实现鸿鹄之志,杀之无名毫无意义?更何况,韩信的宝剑是由上好精铁锻造而成,寒光映日,摄人心魄。自古以来,名剑只斩千夫长,杀一小人,何苦来哉?”

想到此处,韩信默默低下了头。

韩信把剑扔到地上,然后单膝跪下,双手撑地,在围观人群轻蔑的笑声中,慢慢双膝跪地,从恶少的胯下爬了过去。

这两条腿仿佛两座大山,将韩信最为看重的尊严牢牢压在了下面。

韩信在淮阴县城呆不下去了。

韩信出道

这就是韩信出道前经历的心酸往事,看来天才也不是一帆风顺的,磨难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成功前尝尽人间苦楚,当你成功后,会发现以前所受的苦难都是你宝贵的财富吧!就像苏秦的一句名言:如果在洛阳给我良田二亩,我还能像今天一样佩挂六国相印吗?

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韩信带着所有的耻辱出发了,决心要闯出一番天地,一定要成为人上人。

在秦末乱世之中,韩信先后投靠项梁,项羽,最后被汉王重用,拜为大将军,韩信的军事才能完全发挥出来,灭代国,魏国,赵国,降燕国,降齐国,为刘邦灭项羽立下汗马功劳,成为刘邦建立大汉王朝的第一功臣,就这样韩信被封为诸侯王齐王,后有徙为楚王,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侯。

韩信衣锦还乡

韩信当了楚王回到了那个曾经让他受辱的淮阴县,年轻的楚王心潮澎湃,他看着四周熟悉的街道,自己还能叫出很多人、很多店的名字。可他们依旧是百姓,而他已经是楚王了。

韩信荣归故里需要找三个人

1、漂母

2、南昌亭长

3、恶少屠夫

一、漂母报恩,千金诺言

韩信见到漂母,他感激地说道:“您还记得我当年许下的千金之诺吗?虽然您不图我的回报,但我衣锦还乡,又怎能不兑现自己的诺言呢?还请您收下金子,成全我渴望报答您的心意吧!”

漂母没有拒绝韩信的报恩,这不仅是荣华富贵,更是儿子对母亲的一片心意。

二、南昌亭长,以德抱怨

南昌亭长赶紧对楚王行了大礼,他跪在台下,眼睛不敢往上看。妻子如此辱骂楚王,自己还能有好下场吗?他默默地等候着韩信的发落。

良久,韩信叫人拿来了一百个大钱。

他把大钱扔在亭长面前,道:“当年,你收留我在你家吃饭,于我有恩。今日,我本应厚赠你千金,可你却纵容你妻羞辱我。做好事不能有始有终,实在令人心寒。今日,赐你一百钱,回报你给予我的饭食。”

南昌亭长收起大钱,跪谢楚王,并不敢有怨言。在他看来,妻子将韩信辱骂到那种地步,如今,韩信没有杀了他们泄愤已是大恩,哪还敢要求韩信的回报呢?

三、屠夫恶少,以“官”报怨

当卫兵们从屠户家,将恶少绑起抓走时,恶少和他的家人们纷纷哭喊绝望了。他们没想到报应竟然来得如此之快,那个昔日落魄的少年,竟然变成了高高在上的楚王!

韩信执剑在上座,执戟士兵们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两侧。恶少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他不敢抬头看韩信的眼睛。

要说韩信对恶少没有一点儿痛恨,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当即起身,拔出宝剑走到台下。看热闹的众人纷纷起哄叫好,等着韩信一剑杀了恶少。

可让大家没想到的是,韩信竟然用剑锋挑断了恶少的绳索,并让他站起来。

劫后余生,恶少的膝盖有些发抖,腿也有些发软。当他哆哆嗦嗦又强装镇定地站起身后,韩信大声说道:“当年,就在距离此地不远的地方,我在此人胯下伏行而过。天下都以为我怯懦,并以此为辱。大将龙且也用此事来羞辱我。可真正的英雄,难道不该能屈能伸吗?我的剑三尺寒光,当日如何杀不得他?只是杀了他,我就再没有横扫天下的机会了。如今,我是楚王,他是百姓。当初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今日又纷纷指责此人为小人。他落在我的手里,我灭他九族又有何难?可我素来认为,这个人是个壮士,他不该被我杀死。”

其实韩信胯下受辱并非是懦夫表现,一个人面对如此羞辱,竟然能隐忍不发,这才是坚韧与大勇,何其可怕。

众人听得纷纷点头,恶少也因韩信的一番话羞愧难当。

“此屠,可为楚中尉!”韩信指着恶少大声说道。这句话让在场众人都惊呆了。中尉一职至关重要,相当于楚国的公安部部长。

众人都没想到,韩信不但没有杀他,还让他平步青云,官运亨通。

召辱己之少年令出胯下者以为楚中尉。告诸将相曰:“此壮士也。方辱我时,我宁不能杀之邪?杀之无名,故忍而就於此。-史记·淮阴侯列传

总结

韩信当了楚王后,衣锦还乡,知恩图报,对当时有恩于他的人必定涌泉相报,对曾侮辱过自己的人并没有睚眦必报,反而以德报怨,让人佩服韩信的心胸宽广,能容下他人,不计前嫌,这点让我们看到了韩信的为人,自此以后,天下无不称颂韩信心胸宽广,爱才心切,也有越来越多的壮士来到韩信门下,愿意为其效忠。

参考资料: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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